第二天中午，李成把李扬从被窝里叫起来，要他调整作息，“没几天就开学了，不能一气地睡到下午两叁点。”

李扬昏昏沉沉地坐在餐桌上，一语不发。清醒了一点儿后，他发现，梁梦圆被李成管得，实在是老实得可以。

但凡是李成给她夹的菜，她得率先吃。

李扬默默地吃完了午饭。他清洗锅碗时，李成进了趟厨房。

李扬抓住机会，对李成道：“哥，你别太过分了。姐姐入社会早，也快成年了。你给她一点儿空间。”

“她和你抱怨了？”

“没有，”李扬冲洗着洗洁精膨出的白色泡沫，真心道：“现在，她大概也不会觉出什么。你懂吧？”

李成明白李扬话里的意思。现在感情好，没关系。感情一旦不好了，这些僭越个人意志的种种小事，都是压死骆驼的根根稻草。

只是，李成哪肯服软？他撂话，“我当然会看好了她。”

李扬顺着李成的心意，说了句，“可不是嘛，哥，姐姐不依靠你，依靠谁呢？”

李成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他没就此接话，只嘱咐着，“小扬，擦干毛巾新换了，记得用新的。”

“诶，知道了，”李扬提了个要求，“哥帮我拿过来。”

似是风轻云淡、无事发生，李扬的话，却像根刺似的，扎在李成的心头。

他把梁梦圆从客厅叫回主卧，抱着她，闻着她的皮肤气味。

梁梦圆缓缓地问道：“一切都好吧？”

李成在她的耳边，反问道：“我们会一直像现在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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