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痛过之后，是一声声的狂喜。

“啊啊啊，我手又好了，长出来了，长出来了。”

“我的脚也是，不痛了。”

浓浓的夜色将大地笼罩，柳三娘和楚砚默默回城，这些乞丐不同于城内人，他们对妙音所求的，仅仅只是消除身上的痛苦。

饥寒交迫是多数，但他们付不出代价，沦为乞讨，早已没有亲人，能失去的，也只是自己发肤而已，所以短暂的舒适过后，是永久的痛苦。

楚砚牵着柳三娘的手，他看了看身侧的人儿，温柔道：“月儿很棒了。”

柳三娘假装冷静：“嗯。”

面上她还是那么冷静，但内心里，却是疯狂的尖叫。

心头那颗树苗，又像是得到了甘霖滋润，开始疯狂的生长着。

玉琼阁已经被重兵把手着，无人进出。

人们唏嘘不已，关于妙音是神女的消息才传出去没有多久，就崩塌了，人们都在等待，四月初二的到来。

玉琼阁花娘连连叹气，现在是怎么做都不行了，楼里的姑娘们都嚷嚷着，要把妙音赶出去，她们不想和个怪物住在一起，万一什么时候腐烂了，那多吓人。

花娘轻轻敲了敲门：“音音啊，你休息了吗？要是没有休息，阿娘有话想跟你说。”

妙音一身黑纱衣裙，长长的纱帽从头到脚遮住了自己，她声音有些嘶哑：“进来吧。”

袖中之下，她纤细的手指几乎把手心掐烂，为什么要坏她的好事，该死的柳月，她要毁掉她了，该死的柳月，为什么不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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