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戏,听得慕白术铿金锵玉,荡气回肠。他听惯了江南昆曲的温婉柔转,头一番坐在这天蟾戏院的包间里头,总算是活生生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直到入相门的帘子歇了摆动,四平八稳地将后台遮得严严实实,他依旧沉浸在方才的唱念做打中,回不过神。
冯京墨不知何时让喜顺搞了一大捧花过来,这花慕白术从未见过,浅紫淡粉,高雅淡丽。可形状却像个花球,由一朵朵小花拼成一个个大骨朵,可爱得紧。像是风情万种的女子偶尔泄露的娇憨,又像是闺中少女春心初动上重的胭脂。
冯京墨看人流渐散,捧着花率先下楼,一行人跟在后面,熟门熟路地到了后台。跟包儿的早就候在化妆间外头了,见着他们便陪着笑往里引,喜顺不等吩咐便递上赏钱,跟包儿的手指一捏,便眉开眼笑地同冯京墨道谢。
进了化妆间,周老板已经卸下了戏服,一身白衣坐在化妆台前。身后三四个跟包儿的,端茶的端茶,递毛巾的递毛巾,只没人敢碰周老板的行头。周老板扮相卸妆不假他人之手,是规矩。
冯京墨一进门便规规矩矩地站在周老板身后,周老板一心一意地解勒头,没瞧见他。等解完了,一抬眼,才从镜子里看见他,笑了。
“我说怎么这么香呢。”
说话间也不起身,只对着镜中颔首,“我这妆卸了一半,不方便起身,公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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