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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风,很大。
街道上,人不多,偶尔才有一人走过。
街道旁的一棵古树,被风吹得摇晃不止,一枚枚落叶飘落。
一片落叶被风儿卷着,擦着一人头顶而过,荡在了街边一间老屋的牌匾沿角上。
牌匾上,牌匾后的角落,灰尘满满,好像几十年没人打扫了一样。
牌匾上,刻有五个大字,同样落满灰尘。
老戴栉发店。
一名五十出头的男人走在街上,紧了紧脖颈上的衣服,抬头望了一眼牌匾,又低头扫了几眼屋门。
屋门拉开着一道缝隙,有烛光透出。
“新开了一家栉发店么?今日下工早,试试手艺如何?”
男人想到躺在椅子上,栉发师傅以发烫毛巾烫过人们发胀发酸一天的颈部,再用手法加以揉按的舒适,不禁打了个颤栗。
太期待了。
男人收神,摇晃着发痛发酸的颈椎,进入了这间老戴栉发店。
屋内,随着开关门,烛光微微抖动。
将里屋都映照得一片闪烁,与大片阴影结合下,好似一只张牙舞爪的妖怪,待人而食。
这是一间老旧的屋子,年代有些久远了。
看发黄的墙面,好似有十几二十年没有重新打理了。
屋门正对处,为几张老旧木椅,短背的,可以放倒的,皆有。
家伙事很全。
一个大铜镜挂在墙面上,擦的很亮,映照得很清楚。
其清晰度都有些不像铜镜了,像是琉璃镜。
一名黑发白混合的老者坐在椅上,打着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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