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一时没下定主意,好在女儿家的婚事自来是要矜持的,故笑着道:“此事容我回去再思量,今日今夜,你我二人只管先喝个痛快。”
没有一口回绝便是有意的意思,县令哈哈大笑,自然无不从。
厢房里,仆人端来清水让周宁净面,周宁掬水洗去胭脂,用脸帕拭去水痕,转身让吕母和吕雉瞧。
吕母皱眉道:“怎么没有洗掉?”
周宁疑惑的摸了摸额头,“没有洗掉吗?”
吕雉上前用手帕沾了些水,在周宁额心稍微用力蹭了蹭,额心桃花未消,手帕也未沾染上颜色,吕雉道:“估计磕的红痕就是这模样,不是胭脂画的。”
周宁笑道:“我就是照着红痕的样子描的。”
吕雉便道:“难怪。”
“唉,”吕母叹了一口气,“好好的破了相,你父亲该生气了,他最在意这个。你本来面相就不好,如今又,唉。”
吕母很是忧愁,“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周宁无辜的摸着额心,面相不好么?怪不得后来把正当龄的小女儿嫁给了一个卖狗肉的屠夫,比大龄未婚的二女儿还要不如。
周宁低头笑了笑,竟又是一个不受喜欢的女儿。
仆人过来传话,吕公饮酒回来了,吕母也顾不上教育女儿,赶紧过去照顾。
吕雉拿起了针线,准备做会活儿,周宁笑道:“姐姐先忙,我出去玩会。”
吕雉皱起眉头,正想说教,周宁已经走到了门边,对丫鬟小婵道:“不用跟着我,你去给姐姐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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