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完全治愈,是炸/弹,还是那种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引爆的炸/弹,所以要准备扩张性气雾剂时刻带在身上,学会及时自救。
宋杞一一点头,乖巧应下,只是还有些不太死心,抬头问出一句话来:“那种气雾剂,需要一辈子都带在身上吗?”
问完就后悔了。
医生给了不容置疑的回答不说,她发现原本安静听医生讲话、时不时在手机备忘录上记东西的姚星河,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手指蓦地收紧,指骨被手机边缘硌着,路出略白的骨节,连骨节上分布的青紫色小血管都格外清楚。
医生走后,他就去阳台上嚼了好一会儿口香糖。
宋杞就靠在病床的软枕上,凝视那个有些孤冷的背影,然后去猜测,这会儿他在想什么,为什么那么出神。
她猜呀,姚星河应该还在自责。
这件事在她这里,就是不凑巧,可在姚星河那里,就是错过了。而且,她后来也看到了姚星河在那天凌晨3点和6点发给她的、解释他在哪儿的短信,只是当时手机静音了,犯病的当下慌里慌张的,也来不及看。
所以才产生了这么大的心理落差。
其实,这件事还真的不能去怪他。
可人确实很奇怪,她都把这一切想明白了,按理说也应该像以往每一次那样,站在他的角度去考虑,去劝解,让他放下这样无休止的自责和歉疚,好继续接下来的生活。
但宋杞这次就是,没有这样做。反而在姚星河沉默的时候,她比他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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