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凉停下脚步,却不曾有留下的打算。
“七年。”云浅凉回头望着宋疏瑾,无厘头的道出二字,见宋疏瑾不曾明了她话中之意,她出言挑明,“七年前先帝赐婚,那年我只有八岁,还未通情爱,而瑾王那年已是弱冠,那个年纪成婚的皇子不在少数,你不可能不知何为情爱,可你没有拒绝。打那之后你一再借着看望我的名义入云相府,长期以往我不免对你存了爱慕之心,我以为这桩婚事虽是先帝所赐,但你肯来云相府看我,定如我这般心存……”
“住嘴!”宋疏瑾厌烦地打断,面色阴寒。
“我纵容这份情愫在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根须满头,无法拔尽。”云浅凉仿若未闻,继续娓娓道来,“这七年来,我的尊严与骨气被你扔在地上随意践踏侮辱,你仿佛习惯了我卑微的态度,从来不屑一顾。时至今日,在你眼里,我云浅凉不过条会摇着尾巴讨好你的狗,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宋疏瑾沉默着,如同默认了她说辞里的态度。
云浅凉闭目冷笑,再睁眸时,她眼神锋利起来,直视那双对她充满厌恶的眼神,冰冷的话语掷地有声,“宋疏瑾你别忘了自己总说的一句话,人心易变,我对你再多的真心在这些年里全被你的无情磨没了,一旦我不喜欢你了,你在我心里连条狗都不如。”
拔不尽的根须,可以用火烧,只会剩下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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