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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她被困在那场火的梦魇中,怎么都走不出来。而一到夜里,腹部总是传来一阵阵的抽痛,让她身心俱痛,痛苦万分。
眼下她腿上的烧伤终于快好了,她也尽量不让自己再去想,这几日似乎也淡了些。可此时沉玉一说,那被她刻意选择淡忘的回忆,便全都那么清晰得冒了出来,仿佛昨日。
江秋曼呆呆得望着头顶的粉白色帐篷,出神。
沉玉不再多说,只是抚着她的脊背,一遍又一遍。
夜色渐深,江秋曼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沉玉这才起身,离开了江秋曼的房间。
沉玉回了书房,打算再看会书,再行入睡。只是片刻之后,就听管家来报,说是傅怀安少爷来了。
傅怀安穿着暗色西装,踏着夜色而来。眼下已经农历十二月。已经是冬日了。夜晚的上海非常湿冷,迎面吹来的风仿佛能刮入骨头里。
踏入书房后,傅怀安鼻头被吹得通红。他不断用手搓着自己的耳朵,咒骂道:“他娘的,冻死小爷了。”
沉玉坐在书桌之后,佁然不动。只是拿眼瞥他:“大晚上的上门,是有什么要紧事?”
傅怀安笑得很不好意思,道:“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我那让人操心的小妹。”
傅怀安有个妹妹,名叫傅桃枝,是傅家的老幺。傅家自来都是男多女少,当年傅怀安的母亲张氏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小女孩,自然被整个傅家宠着。自然,也因为太宠爱,傅桃枝的性子被养得相当骄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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