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费,还关禁闭。他要是那会儿拉下面子找找项白,找找别人,或者狠狠心离家出走去报道,现在就是金融界一颗冉冉升起的小麦苗。
但他没有。
他那会儿在干嘛?
在想着法气裴文德。叫朋友到裴家喝酒,跟裴文德出去吃饭的时候搅和场子。总之无所不用其极,只要他爹脸一黑,他就舒坦。就这么舒坦了几个月,x大报到日就过了,香港的学校也没去。
人被情绪掌控的时候,真就是个没脑子的炮仗,混蛋事干尽,但刀子都朝着自己。
秦尚见他半天不说话,把碗收了,说:“不愿说别强求,算我多嘴了。”
“没。”裴冀丁回,“我那会跟我爹怄气呢…”
这句话声音有点小,藏着掖着的,但秦尚还是听见了。
和父母吵架,就不上学了。这是几岁小孩干出来的事?
秦尚端着碗,居高临下,眉头微微皱起,问:“小孩,你叛逆期吗?”
秦尚本没有太多嘲讽的意思,但有心人听了去,话的意义就变了味。
“别一句一个小孩的,”裴冀丁仰在椅背上,手向下耷拉着,抬头看秦尚,“有句话说的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万一我爹是个为富不仁的奸商,我是为了让他悬崖勒马才出此下策的,你不就污蔑我了吗?”
他说的挺真,秦尚思考了一下,问:“那你爸是那个为富不仁,等着儿子劝他悬崖勒马的奸商吗?”
“不是。”
秦尚点点头,拍拍裴冀丁的肩:“小孩,你就是叛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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