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里,魏思言着急的满头大汗,跑上跑下给温南书取药缴费缝针,又带着满脸苍白却始终一言不发的温南书打了破伤风针,因为伸出来铁棍是L型的支架,又切面削了角,伤口伤的很深却不是很长,只缝了两针,最后额头贴了纱布又缠了一圈绷带。
从来医院,到处理完伤口,温南书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惨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脸色比头上的包着的纱布还要白,他纤瘦脖颈里的血迹医生没给清理干净,深深浅浅蜿蜒一块块的斑驳,看起来狼狈又脏。
魏思言往上拢了一下温南书的外套,却发现这块毛呢料子触手的质感实在廉价的不像样,单薄的领子连型都没有,根本遮挡不住什么。
“出什么事了?”魏思言问。
温南书徐徐睁着眼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酝酿了许久,他终于做了一个把他全部灵魂都掏空了的决定。
“思言,我想结束了。”
温南书婉拒了魏思言说先去他家凑活一晚的提议,跟魏思言说他把他送到裴家就行。
车窗外,圣诞节的氛围很浓厚,广场中央巨大的圣诞树有三四米高,被灯光和巨型礼物装点的灿烂缤纷的不像话,街边很多在寒冬里依然甜蜜手牵手依偎在一起回家的小情侣。
或许是终于决定要结束了,温南书脑袋里突然恍然而过他第一次见裴煜的那年。
那年温南书只有十六岁,他作为被裴氏资助的孩子里成绩最优异的,被选为裴氏慈善教育基金下的资助成功的学生代表,参加裴氏在洲际酒店举办的广邀媒体的慈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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