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人:……
这老家伙什么都猜来了还来问他?
青云人翻了个白,忍住嘲讽的冲动,指重重戳在手机屏幕上,但周围的天突然暗来。
连带着他手机屏幕也突然熄灭。
青云人连忙抬起,看向四周,却发现整个空间都黑漆漆的,周边的厢房早已消失不见,没有任何现过的痕迹。
整个空间遍布鬼气。
这、这是——鬼蜮!
青云人心里一惊,意识到自己误了什么地界,但他只是站在原地也没走动,怎么会平白被纳鬼蜮之?
他环顾四周,就看到一个穿着黑斜襟袍的女士站在不远,仅是站着,就有一让人不敢直视却又无法忽视的觉。
青云人心里忐忑,他连忙行礼,“前辈,在站在自家观里,不知怎么就误前辈的领地……”
池西:“……”
还真是误。
她没注意最近施展鬼蜮时范围扩大了不少。
她抬手将青云人送鬼蜮。
后者只觉得被风迷了,再回过神,就已经站在止一观,周围风平浪静,仿佛鬼蜮从没现过。
青云人后知后觉想起池西的告诫,心里一,只觉得自己撞破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池西回到房间里后就给自己画了安神符,睡了一个多小时,睡得时间不,质量却尤其的。
她醒来后,力量恢复了大半,又想到郭光远魂失踪的事,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便直接打开了鬼蜮,魂魄离,准备将郭光远给找来。
没想到一鬼蜮,就看到青云人呆傻的样。
池西甩手把人送了去,又传讯招来四大判官,当然来的只是他们的分,本还得坐镇地府。
崔判官和池西是老熟人了,神严肃,顾不得打招呼,“池西,我们急调查了近期到间的差,发现确有几名差遇到过假差,但它们也没认来,就让人把魂勾走了。”
赏善司和察查司同样忧心忡忡,“那两个冒牌差的份已经查明,正是其失踪的两个魂,生前只是普通人,不懂任何的法。”
“倘若我们不仔细瞧,也无法分辨真假来。”
罚恶司更是惊怒无比。
池西也见不得别人虚作假都到她跟前来了,面对四名判官,“既然对方想要作假,那我这边就给他来个真的。”
崔判官等人面不解。
池西也没跟他们说明白,只一人给了他们一隐符,让他们收敛住自己的气息,同时,鬼蜮瞬间模样大变,空空又鬼气森森的鬼蜮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极为宏大庄严的观。
观坐落在山,气运冲天,隐隐可见龙气萦绕,一片祥瑞之相。
它占据了整个山的位置,光是供人祭拜的大殿林林总总就有十几个,更遑论偏殿、厢房和堂,仅是从正门穿过广场,走到第一个大殿,就得走上十来分钟。
前来拜祭的香客络绎不绝,香火从不曾间断。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场天灾人祸,死伤千百人,家属泣不成声。
百余名弟,步履匆匆,每人都尽心引路,将千百个生魂引至广场。
其余弟忙着搬一排的香案整齐摆放,又有百祭品果盘,心陈列。
周围的香客纷纷退避至观外,双手合十。
池西上朴素的黑袍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个样式,穿一灰白纹绣袍,外罩一披风,纹绣白鹤暗纹。
却是与袍款式对应的银白发冠,一白玉簪。
四大判官隐匿在暗:“……”
从未见过池西还有这番稳重的模样,一看过去,就觉得这是个厉害人,想掏钱捐赠香火。
崔判官小声说:“千年前还时常听人提起间有个厉害的女,伸手,张断凶吉,十里八方的香客都愿意赶过去捧场。”
这女士,指的就是当时为观主的池西。
然而,池西死后到了地,千年来一件黑袍加,日复一日,潜心钻研法和其他术法,甚至觉得了鬼还能不眠不休。
时间一,众人逐渐记住了她着面无表的脸,有着一悍的实力,哪儿都能帮上忙。
时至今日,他们见到换了装束的池西,惊觉她居然有这样一番唬人的模样。
池西脸上带着一丝悲切,从大殿的台阶上走。
风着她的袍,整个人飘飘仙,仿佛随时就要乘风而去。
场上众弟齐齐行礼。
池西站定在香案前,手凭空现数张度化符,扬起,飘散在空,自发结阵,把所有的生魂都笼罩在,降充足的灵气,安抚了那些或哭喊或惊慌的生魂。
周围一字排开的弟盘膝而坐,念念有词,开始念往生咒。
生魂数量众多,这些度化符仅能起到安抚的作用,全靠法事,也无法一就把这些生魂度化。
池西站定在香案前,周灵气汇聚,在她上方形成一个大的符咒,赫然便是请神咒的放大版——她怕那假的曹地府实力不足,还特意放大了请神咒的功效,方便它们假冒。
请神咒灵气四溢,招来阵阵鬼气,夹杂在灵气之,格格不却又异常和谐。
鬼气逐渐凝成连片的乌云,现在观上方,仿佛要把整个地面给压垮,显得森又恐怖,与先前池西召请地府的时候景象很是不同。
当时林飞文和宋金没有猜到池西召请的是地府前,只是觉到了纯正的鬼气,并不显得恐怖。
但这假的曹地府带来的鬼气夹杂着无数的负面绪,与其说是鬼气森森,倒不如说是煞之气更重。
她冷看着地府在观上方成型,整个地府仿佛跟缩了一样,就连酆都城都降了好几个档次,显得不不类。
池西只当不知。
她双手放置额前,弯腰行礼,抬音量,字正腔圆地喊,“某地连降大雨,洪泛滥,千百余名百姓惨死,今我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