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灰烬。”

浑身犯冷，像那次落水在寒冰刺骨的池水里，寒意顺着露在外的肤点点地钻骨，让人瑟缩着想要找到个狭小的隙，把自己团成团发抖。

“清华、北大、南开，三校数十年所藏图书几近全部……”

陈老低哑的声音颤抖着消失在了昆明的空气之，少有表情与情绪的古稀老人眼角湿润，眨不回去的浊泪滴噙在眼角的皱纹里不肯落。

“现在联大多用的傅斯年教授设法将前期疏散到重庆的那13万册，大多外善本，这算得上最后批书籍了”，陈老拿起水笔用不甚美观的字体在笔记本上记录些什么，“现在又烧毁了十来本……到哪，都躲不过这炸|弹。”

如果……如果知那里有，不就不会……就不会烧毁了。

余光看见了林熙明向走来，几乎跌撞着去找，握住的手腕，紧了又松。被吓得惊，却又毫不迟疑地回握住。

“维华？没事了，没事了。”有些慌张地抱住，却因着在人们面前，只轻轻环住了又松开，不知为什么突然间这样，不知所措地安着。

只觉得很悲伤，那股挥之不去虬曲在血管里、刻在骨子上的冷意缓缓流淌成了某燃料，或许柴、或许煤、或许油、或许硝石、火|药、易燃易爆的情绪，这燃料终于迎来了那星致命的火。

看见林熙明慌忙地伸手抚去眼角的湿意。

悄无声息，连自己都未发觉地哭了，而心却像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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