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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奇说:“去年才大学毕业。现在年轻人,还是我们那会儿?”
朱怀镜便说起一个笑话:“我有回碰上一个年轻人,没结婚的,我就说不错不错,你还是黄花崽呀?不想那小伙子一听生气了,说你才是黄花崽哩。”
大家说笑的时候,玉琴便要么叫小姐上茶,要么叫小姐为客人点烟。大家哄然大笑了,她就喝茶,埋头遮了脸。张天奇就说:“我们说这些粗痞的笑话,梅女士不好意思吧?”
玉琴就笑笑,说:“我的耳朵接触不良,有些话听得见,有些话听不见。”
张天奇便说:“梅小姐说话很有艺术,比哪一个笑话都好。”
雷拂尘免不了也过来敬了一轮酒,完了再拱手而去。朱怀镜就问玉琴,是不是也该到他们那边去应酬一下。玉琴侧过身子轻声说:“懒得去。要是以往,是该去一下的,这也是场面上的规矩。但现在是哪里也懒得去了。”
朱怀镜听了这话耳根直发热,不由得望了一眼玉琴。玉琴脸作桃色,低着头喝汤。朱怀镜的心叫玉琴撩得滚烫滚烫像要着火,却又满心疑窦。心想不必过早欢喜,暂且静观局势,相机行事吧。
再喝了一会儿酒,方明远说:“大家都尽兴了吧?我是不行了。”
张天奇看看大家,说:“再来一瓶?我看朱处长只怕还不够量。我原来也知道你能喝,没想到调市里以后,水平越来越高了。市里水平就是市里水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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