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行李,转了转眼珠子,笑着说,“糖厂可远了,要十五块。”
陈澍对荆市的路程是没有概念的。
之前在雀山市,随便打个车起步价都要十四块钱,他平时又经常坐地铁,对此更是一无所知。
“行吧。”陈澍没质疑价格。
司机见有鱼上钩,立刻眉开眼笑地帮他开门:“阿弟,上车!”
陈澍刚拎起行李放到车上,人还没上车,一只苍白的手忽然从他身后伸出来,一把摁在车门上。
陈澍和司机都愣了愣。
那只手指骨分明,指甲剪得干净圆润,手指修长,手腕极窄,突起的经络看起来很有力。
是看起来非常漂亮的一只手,让人第一眼就联想到钢琴家或者画家,
陈澍转过头去,刚才坐在店里那个肤色苍白的病态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
林听雨没有看陈澍,一双没有神采却漂亮的眼睛直直盯着司机,声音懒懒地从口罩下面传出来:
“师傅,你这宰人也宰得太狠了吧。从这里到糖厂也就十分钟的路,最多七块钱。”
他说的是标准的方言。
但很像变调的普通话,陈澍能听懂。
听到这里,陈澍立刻看向司机,略微不快地蹙起眉。
司机面色尴尬地打哈哈:“唉呀,这里是车站附近嘛,都是这样收钱的啦,都这个价。”
陈澍已经面无表情地把行李从车上拿了下来。
果然不打表的都是黑车。
专坑外地学生。
“别啊,阿弟,十块钱,十块钱行不行?”司机放缓了语气,劝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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