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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地说,我早已将老师忘却了。
偶尔忆起的,只是小学时期的一段往事,和一种关于他的淡泊了的情愫。
那是我们的共和国经历严峻的自然灾害的第一年。那一年我才十二三岁,细瘦的脖子插着一颗大脑袋。从城市到农村,共和国的一代孩子,如今被称作第三代人,被称作共和国的同龄人或长子长女的当年的我们,大抵是那么一副漫画式的模样。营养不良但精神豪迈。因为诞生在新中国的礼炮声中。因为成长在红旗下。还因为我们的父辈从小都是放牛娃。曾将冻僵的赤脚在冬天踩进牛刚拉的粪中取暖。不是这样的父辈的儿子心理上总是不安泰,仿佛自己有罪过似的。唱“我们是新中国的儿童,我们是新少年的先锋”时,尽管底气不足,感情却非常充沛,也非常真诚……
记得那一天我们学新课——《神笔马良》。
“……老婆婆说:‘孩子,我已经许多天没吃东西了。我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我快饿死了。’于是,马良用笔画了一张饼。立刻,那张饼变成了一张真饼……”
老师她背靠讲课桌,娓娓地读着课文,声音极低微。读几句,停歇片刻。好像她也许多天没吃东西了,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快饿死了。她原本秀丽年轻的脸庞,不但浮肿,而且青白。
同学王小松,将课本打开立在桌上,隐蔽着自己,用削铅笔的小刀,一下一下削一小块什么坚硬的东西,削够了一小撮,就伸出舌头直接从桌上舔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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