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当时的闻人,心里是什么感觉,即使是他,也吓坏了。舒殢殩獍但是他仍然哆哆嗦嗦的,流着泪,去试探了夫人的鼻息和心跳。她还活着,虽然气息很微弱。”
方博然擦了擦脸,这件事在闻家的档案中有详尽的描述。
闻家没有因此掩埋真相,反倒是非常详细的记了下来,时刻以此来提醒后人。
他们一代一代的,记录下每一次失败与打击,以残酷的事实来鞭策自己。
这份档案,方博然只看了一遍,从此就不愿在回想甾。
即使他已经知道了,也有足够的时间来消化,可是现在再复述出来的时候,他依然有些受不了。
他闭上眼,拇指和食指按压着眼睛,把眼中的湿润都挤掉。
“然后,闻人亲手把夫人给拖进了屋,盖上被子,企图暖和一下她的身子。这一切做完之后,他就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去找家主。他一面狂奔一面哭,打从闻人记事,哭这种事情就是不被允许的。拖”
“在此之前,他也只有在婴儿时期,享有哭泣的权利。七岁那一次,是他被告知不能哭泣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哭。那次,也是唯一一次家主没有因此而责罚他。”
“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哭过。”方博然说道。
他不敢看方佳然,说出如此残酷的事实并非他本意,可是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方佳然步上闻人母亲的后尘。
“那次,夫人被救活了,可是她也崩溃了。家主没有因此嫌弃她,甚至对她心怀愧疚,但是她过不了自己那关。”方博然低声说,“她没有表现出歇斯底里,相反,她变得异常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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