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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为自己斟满一杯茶，随后又为另外一个杯子斟满，淡淡道：“先坐下来喝一杯。”

秦紫凝刚刚动手杀了一人，小手依旧是血腥味以及恶心感，又哪里有心情去喝茶？

只是秦天已经是她唯一的依靠了，紫薇星辰诀更是让她清楚，未来能不能灭了贺家，都只能依靠秦天了。

心中百般不情愿，但秦紫凝还是坐下，拿起一杯滚烫的茶，一口喝尽。

热茶入口，先是让秦紫凝喉咙火辣辣的滚烫，然而片刻后，她忽然感觉清凉从胃开始扩散全身。

原本焦虑不安、恶心、恨怒，渐渐被清凉给浇灭一般。

秦天看秦紫凝渐渐平静下来，淡淡的说道：“你有滔天的杀念，却没有伤及被牵连进来的人，这对你来说或许是善念在阻止你，但也会让你未来的路出现阻碍。”

秦紫凝明白这话的意思，可是心中的坎却越不过去。

“杀就要杀个痛快，灭就要灭个干净。”

秦天顿了顿，微眯眼睛，继续道：“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秦紫凝沉默了，道理谁都明白，可是她真能办到吗？

她想灭了贺家没错，可是她真不愿意杀一些没有参与灭秦家的人。

秦天深邃的目光落在秦紫凝俏脸，随后摇头道：“资质比我曾经养的土狗不如，杀念也比我曾经养的小鸡不如，你这弟子，是我一生收过最失望的。”

原本很严肃的一个问题，不知道为什么秦天这一开口，秦紫凝心中的苦涩顿时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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