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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容易,找陈村长一说,陈村长也高兴,弄了桌子菜,倒上二两烧酒就算拜师宴。但是学东西可就不容易了,跟爷爷一开始想得画符念咒打坐,截然不同,第一件事就是练身子骨。
爷爷那是个读书人,就没怎么下过地,但曾叔父可不惯着他。当了师父后,第二天就亲手扎了俩十斤的沙袋挂在他的两条腿上。
原本陈村长照顾他,只让他给孩子们教书。但在拜师之后,隔三差五给赶到坟地练胆子不说,还得去干队上安排给曾叔公的农活。
一个月下来,这城市里来的大小伙子硬生生给瘦了八斤。
农活加教书,一天下来回到家也没得歇息。曾叔公安排了早课和晚课,就抽着烟,等着他从地里回来。
一个是早上必背的金光咒,一个是有各种乱七八糟图示的《宿土观星法》。要是背着背着打瞌睡,冷不丁就是一烟锅子打后脑勺上。
爷爷学了几个月只觉得把几辈子的罪都受了,刚开始的锐气和好奇被磨了个一干二净,找曾叔公抱怨的时候,曾叔公却十分严肃地说:“学道这事,要么别碰,要么就学精!这种事不能马虎,更不能含糊,马虎丢的是祖师爷的名,含糊了丢的是自己的命。”
用曾叔公的话说就是,一但踏入这条道,那就算自己不去找事,事也会来找人。
事实上也确实如曾叔公所说,在爷爷开始正式学道第三个月的时候,曾叔公开始教他一些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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