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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北溟尊上拖着长袍步履沉重踏入殿中,身后无人跟随。
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背对门扇,不知在做什么。
就这般定了良晌,方才闻她开口。
“出来吧。”
此话一出,随意与裘安皆是一震。二人相视,眼底涌动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正当随意以为他们已然暴露之时,殿堂之下忽然传来一道声响。
只瞧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窗檐翻了出来,待其站起身后方才看清此人。
不是别人,正是炎桦。
随意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伴随着的还有一抹淡淡的庆幸。
原以为还要在守上几日,不想现下便被她抓个正着,倒是要好好瞧瞧太子到底耍得什么把戏。
“尊上先前说三日,先三日早已过去,究竟还要我待到何时?”
炎桦漠然开口,言语间早已没有之前明面上作出的恭敬,倒是添了一分威仪。
北溟尊上豪无波澜的看了看他,并未言语。而是自顾自的走到殿内的案桌旁,伸手抚上一门柜暗口。
此时横梁之上往下摆设的轻纱正好挡住了她手部的动作,随意并看不真切。
只见她好似从中拿出了一个白瓷瓶罐,轻放于案桌之上。
抬眸睨向炎桦,漫不经意的开口道:“太子殿下何须着急?莫不是怕老身反悔了不成?”
炎桦闻言冷哼一声,快步走到案桌旁,伸手便欲拣起。
只是指尖方才触及,手腕便被扼住。
他抬了抬眼,面色浮上一抹寒意,“尊上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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