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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青年人将“北篱十九代偏门弟子”的身份来头说出口,岑迟心里最后那点忌惮也放下了。
这实属他无可奈何的一丝异样情绪,只怪这青年人与地上生机全无的高潜长得太像了,乍一眼看去难辨谁是真的,谁为伪装,不得不使岑迟心起疑窦。
心中最后的一点防备消解了,岑迟面色渐趋缓和,微笑着道:“在下岑迟,基建大荒山北篱学派二十二代门人,幸会师兄,请恕岑某伤势沉重,无力见礼了。”
言及自己的门别所属,岑迟心里不禁浮生一丝酸楚。自己被逐出师门学派这么多年,不知还能不能算是北篱门人?而辨别这名叫沈泾的青年人话中所言,显然对方还不知道这一点。
此时岑迟面色苍白,嘴唇略有灰败气,再加上心中情绪骤然低落,他整个人看上去病势更沉。
这一点沈泾是观于眼、明于心,即便岑迟不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他亦是丝毫不在意这点客套,反而有些担心岑迟的伤势究竟沉重到了什么程度。
“岑兄不必拘礼,眼下应当仔细调养以为要务。”沈泾冲岑迟微微颔首,略作迟疑,他又说道:“若推算起师门辈分来,你我算是平辈,但在下的师承早已偏离了北篱学派主系,所以……倘若岑兄不介意,你我私交以平兄弟相称即可。”
岑迟含笑点了点头,并不多言。
沈泾侧目看向走近过来的方无,微笑揖手又道:“如若在下没有记错的话,方先生系北篱十八代篱子传人,并且辈分上比在下高出至少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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