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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杂念一闪即过,岑迟不再多想,略微低头,下唇凑近方无递来的水杯,含了口凉水合着那颜色有些诡谲的小药丸嚼碎吞下。***
第一次服食这种药丸时的感受,他依稀还记得,但此时当他再一次感受到这种药丸的药力时,心里还是止不住有些惊讶。
一团焰火自腹中烧起,但只是烧到了五脏六腑,如被困在铁炉中,并不能烘热因为失血过多而冰冷的四肢。这种体温上的差异感受,怪异得令人无法描述,然而即便非医道中人,也能体会到,这是病态的药效。
尽管如此,嘴唇丝毫未恢复血色,但双颊却烧出几缕血丝的岑迟,又很受用的感觉到,服药之后身体确实舒服许多,神智上也清醒不少。
只是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脏有些烦躁,如在锅子里受高温灼烤的豆子,有些不规律的跳起落下,高低轻重不一,似乎还有炸开成碎的可能。
岑迟闭上眼睛,尽可能将呼吸梳理平缓下来,以图病态心悸的感觉能渐渐平复一些。
这第二次服用药丸,他的感受比第一次时更清晰些,察觉到这药丸的邪门之处,他偶然心生一丝畏惧,暗付道:这药果然不能随便吃,药性太猛烈了。
想到此处,他脑中忽然又冒出另一种念想,忽然睁开眼说道:“老道,你这药让我不禁想起一个人来。”
“你指的是廖世吧。”方无摸须说道,“我也想到了,这种毁誉参半的药。很可能是他的手段,但这药确是萧旷给的,我并未见过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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