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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甫一听来,发问的动机和答案都有点问题。
一个成年人怎会不知道如何摘花?而摘花哪有许多繁杂手法?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书生看起来气质温良,深瞳敛慧,向他这样对一个片面见缘的陌生女子忽然讨教摘花之法,若逢心性敏感的女子,实难不把他与某类歹人思及一块儿。
但这书生不仅问得奇,看他提问时脸上认认真真的神情,似乎他真的疑惑于如何摘花,又仿佛要摘一朵花这种寻常事情,真就有了千变万化的手法,而他许久困扰于如何选择,迫得向生人讨问。
不过,既然陈酒与此人只是浅缘一面,所以她虽然心里存疑,回答的却是最简单的那层意思,轻启唇瓣道了二字:“一种。”
“嗯……”书生迟疑了一声,然后浅浅一揖,“多谢姑娘相告。”
说罢,他就转身随两个同路人一起离开这处小院。
走出客栈大门,三人分别蹬上坐骑,皮鞍上左右挂着由那客栈伙计准备好的水囊干粮。那体型膘健的马儿甩头摆尾,精神十足,见主人归来,直欲任性狂奔。但是在未离开小镇居民宅户紧邻的范围时,这三个骑客都略微压着手中缰绳,并不张扬飞奔,只是碎步踏行在小镇破败坑洼的石垒街道上。
小镇街道宽度有限,又时不时逢着街道左右有背扛农具准备下田春耕的膨行走,占去一许度,愈发容不得三骑并行。那随身带刀的青年人便主动落后五步,让那颇有些仙风道骨的中年人与书生并肩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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