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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书的确没有从那碎银子上闻出酒气或者胭脂香,他很快又将手里的银粒丢了回去,再次站起身来。
像他们这样,有时候一天的消耗还真是挺大的,像今天就一次折了十个,这也就意味着此后要补进十个新人……程戌深吸了口气,他盯着伍书眼中的疑色缓缓又道:你说,他们半点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不带在身畔,万一回去时弄出什么误会可怎么解释?
未必需要补进,或许他们也可以分组,一个组的人死光了就撤掉番号。伍书平静地开口,他似乎还想到了别的什么,话说到这里时微微一顿,沉默片刻后才接着又说道:至于需要活动的身份,也可以用对口令来证明,但他们显然绝对不允许有例外情况发生,纪律比军旅还严格,有些像过河卒子。
程戌从伍书的话里听到半截令他感觉颇为陌生的句子,他不禁诧异了一声:过河卒子?
过河卒子,只去不回。伍书补充了四个字回答了程戌的质疑,很快他又追述一句:这是很久以前,一个人给我讲过的句子。
程戌以为那个很久以前的一个人是伍书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授艺师傅,也是四组外驻组上届的头领。这个人在人生盛壮之年殉职异国,并且死状极惨,但这个人生前对伍书意义很大,程戌很清楚这一点。
不想勾起伍书难过之事,所以对于他难得解释得仔细的一件事,程戌则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轻轻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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