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孙家。”
谢吉祥颔首道:“我明白了,这么说来,章艳娘同红招楼其实也有关系。”
或者说,这些人同孙家都有关。
等他们说完章艳娘的过往,白图便从怀中取出一块灰蓝色的料子。
“这是崇年书院今岁的春夏道袍料子,你们摸摸看,这是丝麻的,穿上很凉快。”
“这是两年前知行书院的道袍料子,却是苎麻的,穿上也凉快,但料子偏粗糙,没有丝麻的贵重。”
崇年书院的学生皆出身富贵,所穿道袍的料子自然也金贵,他们穿得起,也有这个底气穿。
知行书院的学生则不同。
他们所穿不过苎麻,讲究的是简洁大方,不会那么注意身外之物。
白图又让邢九年取了无名死者身上的料子,道:“这是苎麻的,颜色跟两年前知行书院的道袍一样,并且当年因为两个旁听的书生突然枉死,身上还穿着这种道袍,所以知行书院改了冬日的道袍颜色,次年也不在用同色同料。”
“知行书院的道袍料子都是定制染色,定一批染一批,因不再定做,因此染坊销毁了留存,不再染织这样的颜色的料子。”
白图咧嘴一笑:“所以死者身上这一身不是找曾经的知行书院学生要的,就是他很可能便是知行书院的学生,衣服尺寸是略大一些,万一人瘦了呢?”
谢吉祥和赵瑞对视一眼,都觉得心情极好。
案子的线索一下便集中起来,他们只需要顺着这些越来越细的线索追查下去,就能摸到线索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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