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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这人,酒量极差,一杯酒就醉,没事儿却又喜欢喝。
前世他大多数的时候都在借酒浇愁,不过也有兴致高的时候,喝了酒,便会站在院子里耍刀。
刀上寒芒闪,人如山一般,威压厚重之气扑面而来。
赵凰歌念及往事,一时有些感叹,而这时候的萧山,却已然成了话痨。
“若是你师娘在,必然又要夺我的酒杯了。她这个人呀,最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若是见了就知道了,瞧着是个伶牙俐齿不肯吃亏的,实际上吃的亏比谁都多。”
他嘴里所说的师娘,赵凰歌的知道的。
师娘名叫谢远竹,乃是西楚人,她不曾见过师娘,但从师父的嘴里却常常听到。
有时是怀念的,有时是懊悔的,但从未改变的,却是他眼中的情深似海。
那该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她前世不得见,今生却是有机会的。
赵凰歌看着眼前的萧山,越发觉得感激不已。
幸好,她能再世为人。
“师父,您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师娘呀?”
赵凰歌说这话的时候,也带着些小心翼翼。
她能感受到萧山对自己的态度变化,但却不敢确定,他是否能够完全放下戒心。
然而,她却忘记了,现下的萧山,是个醉鬼。
且……还是个爱炫耀媳妇的醉鬼。
“过些时日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笑意越发多了起来:“过些时日,等一切太平了,为师把你师娘接到朔安城来,她还没见过北越的风光呢。她呀,一辈子最爱烈烈的风、驰骋的马,可惜跟了我,鲜少纵情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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