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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有条不紊地问着细节,相汯差点直觉问出,他是谁?
自知问题可笑而压下了冲动,试图无视她一再的冰冷拒意。
明白她没有打算在东越多耽搁时日,心绪又更加惆怅,甚至不愿她的盘算太过顺利,想着能多留她一些时日。
她的疏离已表达了心思啊!
“扶夫人生产前,定当扫平岛内隐患。”相汯负手于后,挺起胸膛应承着。
颜娧若有所思的飘过舢舨,伫立于人群最后,不知丢了什么东西入海的棹郎,唇际勾起似笑非笑问道:“看来可以从这艘船开始了。”
她的话语使得棹郎的动作顿了顿,下一瞬神色一厉,探入怀中的大掌,随后带出了一阵寒光,没有丝毫迟疑地往相汯后背袭去。
颜娧随手捻风,纤指轻弹再三,打落匕首,再击中肩际与膝窝,棹郎必无可避地跪落在地,仿佛仅仅一场可笑的闹剧。
身旁家卫在第一时间,迅即压制了棹郎,相汯不可置信地看着绽着寒芒的匕首,心塞问道:“小池,你这是为何?”
他身边的亲信,从小陪着他一同成长的兄弟,从没将他当作下人驱使的兄弟,竟也是李泽耳目?
心底一冷,身躯一震,他如同被剜了一刀般的心疼……
“你说这是为何?”池祯不服地企图挣脱束缚未果,冷冷笑道,“若不是老家主任性妄为,泽先生因此一病不起?好容易有机会治愈,又被芙丫头坏了好事,还有你!这些年不思进取,屡屡游移不定地追着这丫头四处奔波,根本没将织云岛放在第一位,怎么担得起岛主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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