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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越一番话倒是令吴安诗,黄好义二人是刮目相看。
特别是‘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实有不测之忧’,还是‘欲求非常之功,则无务委自全之记’这两句都令人反复品味。
前者指得是如今朝局,一味追求天下太平,必有重忧。
后者则是克服此局,需干大事而不惜身之人站出来,成就不世之功。
历史上也证明了,十年后确实有一个这样的奇男子站出来了。
但吴安诗此刻心道,难怪陈升之当年对此子如此看重,要将此子收为书童,原来真是我眼界浅薄了。幸好今日听了他一席话,如此才不与此人才失之交臂啊。这番见识即便是放在大伯与爹爹那,也是可得到交口称赞的。
当下吴安诗对章越更是热情,竟破例称章越为知己。
这倒是令本来自以为在章越之上的黄好义面上有些挂不住。
但章越方才那一番话说得是真的好,他也不是那日在吴安诗府上那个祝氏秀才,非要章越说出一番‘修已知道你,你却不知羞’的话来打脸才行。
好就是好,坏就是坏的。
只是令他没想到章越以一介经生说出这样话,这倒是令他没有预料到。
吴安诗道:“以三郎之才,怕是九经及第也不在话下,若有这番见地,甚至还可考大科。”
章越此刻已对宋朝科举有所了解。
大科就是制科。
制科入等之难,更胜过进士科头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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