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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大学堂中最普通的学舍,而不是要用来惩罚违纪之徒的绳衍厅,更不是纠闻风纪的省身堂,多少给他这个教导,留了些许体面。
但对于杜士仪来说,却是真心有些绝望了,这些平日真切热诚的,口口声声杜教导的生员,会给他埋下如此一个陷阱,更别说那些打着崇敬的旗号,频频给他劝饮的人,或许早就怀了看自己笑话的心思了。
所谓行举乖张,言辞确凿。虽然国朝有在大礼堂中论事,不以言罪的传统,但那也就是针对送有司法办而言,并不包括两学的内部纲纪处分,
他不但武备大学堂回去的指望都没有了,就连眼下的差事,眼看也要丢掉了。须得知道,当初尚在武学之中,他就是以出格言论,而被人举发出首,变相发配到京学来,更何况他早就有被警告过,要谨言慎行的前科。
而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从会场上带走之后,他作为教导在生员中最后一点面皮和清誉,也就这么没了,就算时候没有任何惩处,他不要想在教书育人了,能够发配到远洲地方上继续谋个教职,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或者事实可能更糟,
“莫要以为,你的妹婿是崔氏子,就可以肆意妄为了,这番他们也保不得你了。”
那名纠检风纪的学兵队领,临走前丢下的话语,还历历在耳。
所谓理想和现实的差距,给他重重的一击。从年会上带走之后,他准备了许久,乘着这个机会向那位大人,建言上书的打算也彻底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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