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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数个月后,已经辗转了数地的登州“文胆”——邓柯山,就不得不再次踏上逃亡之路,只是这次伴随在他身边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登州镇的毁miè,对于洛都的北朝来说,不仅仅是拔出了一个契入中原腹地的强大痼疾和入骨之患,在登州所获世代积聚的钱粮物资,也大大缓解了北朝东线和南线两面开战,所以积聚的矛盾和隐患。
而对于登州的余孽来说,则是某种接踵而至的噩耗和打击。
他们这些幸存者,在邓柯山用最后一点威望和号召力,陆陆续续的努力积聚起来之后。
他才发现自己被隐藏在权利和尊容背后的先天不足,他只是登州二元首脑治下,一个还算过得去的谋主,能够靠近权利中枢的小圈子,不过因为他作为老人的渊源和中肯。
平日,为上位者拾遗补缺,诤谏得失,或许深得其法,但真要到了需要他独立拿主意,做决断的时候,就各种优柔不决,心乱如麻了。
于是在大逃亡之后,这些登州镇的幸存者在外岛的第一次重聚,最终演变成一场闹剧和噩梦。
这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聚首,因为这次集会上,几个逃出来的实权派,各拥了一班追随者,为前途和去向的分歧而极力争执不休,乃至口沫飞溅,恶言相向,甚至变成大打出手。
有人主张去安东,有人想去投奔夷州,有人却打算着在扶桑,趁乱占据一片地盘,还有的干脆已经投靠了虾夷大岛的某家海藩,想将剩下的人,都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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