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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列格体内的斯拉夫熊人血脉虽然已经消失,但传承自熊人的火爆脾气却一点没变。听到那个金发鬈毛臭小子的话后,他登时暴怒起来。
“你说什么?”
奥列格攥着拳头抢先一步跳到阿尔邦面前,身躯巨大的阴影将瘦小的男巫彻底笼罩着,怒吼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码头上其他灰袍子们都安静下来,瞪着发亮的双眼,看着奥列格与阿尔邦之间的冲突。长久以来惯有的思维,还没有让他们醒悟这场冲突的本质。
“我是说,你更适合去干这项工作。”阿尔邦清了清嗓子,脸色发白的重复了刚刚的话。只不过与之前相比,他的声音变得微弱了许多。
似乎意识到他的声音比较微弱,这位新晋北区巫师额间蝌蚪状咒印一闪,一直攥在他手心的那只青蛙悄无声息化作了一蓬黑灰。
然后阿尔邦腰间的法书绽放出一层灰蒙蒙的亮光。
没有念动咒语,也没有使用任何一道咒语,仅仅是看到那丝亮光,围观者们便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这是烙印在他们血脉深处的畏惧。
看到阿尔邦腰间那本法书绽放出的光芒后,奥列格做出了与其他戏法师们相同的反应。
他也退了一步。
刚刚涌出的怒火在这一步之下,消散了不少。
当他回过神,货船的雇主已经揽着阿尔邦的肩膀,拥着他笑眯眯的走向码头休息室。那里是负责看管监控阵盘的位置,一小时三十枚铜子儿——远远超过一船货物十个铜子儿的苦力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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