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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蕊平复了一下自己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后，拿出电话打给艾斯。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他平静的声音让她的心安定了下来，这说明了他那边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它也没从那边出去。

“你那边应该没什么事发生吧?”

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放心地再问了一遍。

“没有，你那边呢?”

“我这边也没有，它应该还在里面。”

“······”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他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值得吗?你原本应该不是这个打算吧。”

值得吗?

他的话让她的心神恍惚了一下，很快地稳定了下来，这个问题她也问过另外一个人，他的回答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

那么今天轮到自己，她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值不值得可没有一个判断标准，我说值得，那，便是值得。我说不值得，那，便是不值得。就算给我黄金万两，我也不回去做。”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整座城市，甚至是全世界都剩下你一个人，而你原本可以让这个世界不变成那个样子。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重新选择，你会做哪一个改变世界的契机吗？”

她的话好像是随便说说的，又好像蕴藏了全世界的秘密了一样，让原本淡然自若的人的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

“如果有那么一个契机的话，我会去做的。毕竟只剩我一个人也没有乐趣了。毕竟连人都没有，我这个杀手也可以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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