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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朋能够感觉到马哈哈身上的那种悲哀凄凉彷徨无助，那种恨意满天却无能为力的心情。

或许正如马哈哈自己说的一样，死就是他现在最好的解脱。

此时钟朋的元能已经不能再进入马哈哈的身体半点，他的生机即将殆尽。

马哈哈咳嗽两声，嘴角再次溢出血液，这次的血液与常人无异，那是生命精血，格外鲜红。

马哈哈笑着看着钟朋，也因为他的笑意口中鲜血再次涌出：“呵呵，钟少，整个云澜皆传你纨绔不堪声色犬马，如今看来却是世人愚昧不谙世事。”

“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钟少，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跟你说说吧！算是我对你的歉意与感谢。”

钟朋扶着马哈哈肩膀的手再次紧了紧，钟朋知道他所说的歉意与感谢是什么！钟朋的心也在这一刻被深深刺痛了。

歉意就是两次出手使得钟朋在生死边缘徘徊，而感谢就是让他得到解脱。一个人被别人杀了还要对杀他的人表示感谢这意味着什么。

“钟少，在这生命最后一刻我还是有私心的，我的仇恨已然不能亲力亲为，我的心愿唯有寄托在钟少身上了。”

“所以不管如何为了自己也好，为了钟少也好我都必须告诉你，若是有天我之夙愿大成，钟少记得替我给那混蛋带句话：我们毒宗在地下等他。”

钟朋深深的点点头，也算是钟朋的承诺。钟朋知道他说的混蛋是谁，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自己一定会转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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