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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突然安静了片刻。
“什…什么他?”
被褥里的独孤蝉衣顿了顿,开口道,这次没了哭腔。
年轻儒生左右看了看寂静的园林浴池。
“娘娘之前在等谁?”他轻声。
“什么等谁?哀家刚刚午饭后来此沐浴……沐浴完后,听下人说…说你来了。”
独孤蝉衣话语停了停,又道:
“哀家本以为赵先生前来,是有要事相商,与封禅大典有关,是那日在未央宫后殿未说完的话,想要与哀家细说,于是便遣退了宫人,静待先生来议事……”
她忽然语气恨恨:“但哀家那曾想到,竟是看错了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堂堂林麓书院竟派了个无耻儒生来,利用了哀家的信任与仰慕,不仅玷污哀家清白,还强制胁迫哀家……呜呜呜。”
赵戎摸了摸下巴,“哦?是吗,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还有,玷污清白这事,从刚刚到现在,本公子可是碰都没碰下你,若这都算是玷污清白,那太后您的清白也未免太不值钱了些。”
“你这无耻儒生,休要逞口舌之利,哀家今日算是看透了你,摆了,本宫一个妇道人家还能如何,这次权当是买个教训,今后再也不相信任何男子,特别是道貌盎然的儒生……”
独孤蝉衣缩着身子,蒙在被褥里。
赵戎一时看不见她的表情,只上听闻此刻她的语气自哀自怨。
“算哀家命苦,暂且吃了这次暗亏……你快走,别再待下去了,下人们等就要来,撞见了这一幕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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