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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云楟和项叶对视了一会儿,却不说话。
项叶突然又笑了,发间的花抖掉些,声稳地开口:“我养的鸟不吃东西,也不会飞,不会叼春日的花来我桌上,声音虽然好听,但从来不会唱歌。”
简云楟笑了,终于抬脚朝她走近,边走边说:“我的鸟倒经常唱歌,多是些我没听过的调子。边关寒夜里,偶尔听得一首,便彻夜难眠。”
他走到了她面前,轻轻捏起她发间的一片完整花瓣,放进她的手心,她红了的脸又红一点。
“你爱把花晒干,又讲究缘法。我看这片赖你发间,最是有缘,装在荷包里带回去吧。”
项叶接过花瓣,想了一会儿,低下头说:“装在荷包里,怕路上被其他东西压碎了。再加上,平日我晒的花,随心夹进一本书里就不管了,这片不一样,它若是干了后哪天碎了,不见了,我怕是会伤心许久。”
简云楟眼神更柔,轻轻摸了她的头,惹得姑娘把头按得更低。
他笑笑,先去旁边的树下拎了一坛酒,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拿过项叶手里的瓣,把瓣放在玉的中央,叫项叶按着。他咬开酒布,缓缓往玉上淋酒。
项叶一时呆着望他,忘了躲开,裙子上也淋了些。
花瓣淋湿后发了软,滑黏起来,贴在玉上,紫色更深,瓣丝显形。
简云楟开口:“一时半会有点儿黏性,你把荷包里的东西腾出来,我帮你拿,把玉装进去。出去之后,我找人描着花形,镶上金,如此一来,你便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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