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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能预感这胎的特别优质,而且在生孩子的路途上已经疲惫绝望,他深感目前已大把岁数,而且被这妨人种坑害不浅,所以坍塌了所有希望。关键是,他再一次反复推敲盘点,还是确定自己已经濒临生不动的边缘。注定未来的日子,只靠赌,因为他已经被这个坑货坑惨,输掉耗光了自己所有积攒的运气。
等十几分钟。
女婴依然用眼神和二喜交流,交流完就会“咯咯”笑几声,真是一个小机灵鬼儿,不但会睁眼,还有黑浓的头发。
过一会儿,院子里有声响。
依然是那个矮粗的男人,裹得严严实实,像极了一个大个粽子。他不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花被,抖落放在肩头,然后再从怀里掏出来二沓子钱。
二喜接过来,颤抖着手。
等被子裹紧抱走时,孩子“哇”的一声放声哭泣,而且扭头寻找什么,二喜也忽然老泪纵横哭出了声。
大喜也走出去。
到院子里,他抬头看了看无际的星空,长长舒一口气,呼呼的北风席卷,将未化的背阴积雪碎渣,飘浮翻卷在空气中。雪落一脸,他赶紧擦了擦两边的泪痕,无限冰冷。
整理好心情,才回了家。
忽然听到西屋有响动,梦遥也悄然苏醒,她肿着眼眶流着鼻血,一个鼻孔流淌,一个鼻孔里已结成了血噶,肉厚的地方如筛子眼儿一样,往外渗血。
梦遥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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