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炳军坐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宋宁,道:“大人,我冤枉!”
“我是被屈打成招的。当年是那位知府大人留在济南府的最后一年,他下令理刑馆不得有积压的案件。”
“所以我被抓进去的第一天晚上没有认罪,第二天他们就开始对我用刑了。”
“我的腿被他们打断了,眼睛也被他们打瞎了,身上没好的地方。”说着,扯开自己的衣领,胸口两个硕大的圆形烫伤的褶皱的丑陋疤痕。
宋宁想到了这些,却没有想到这么严重。
“你从头说,为什么当时他们找到你,最重要的指向性证据是什么?”
毛炳军从头开始说。
实际上,毛润清是八月十三左右进的山,但因为他经常出去赌钱,十多天不回来,他家里人也不清楚,他具体是哪天进山的。
而毛炳军根本记不得八月十三那天他做了什么事,稀松寻常的一天,在二十天以后,谁还能记得清。
至于衙门找到毛炳军,并带他回去审问的原因,是因为在离毛润清尸体四丈左右的地方,找到了一顶草帽。
这顶草帽是毛炳军的。
“草帽确实是你的?”宋宁问道。
毛炳军点头:“确实是我,但这个帽子是八月二十后丢的,因为我八月十八进城卖鸡,还戴着进城了。”
“可是衙门里的官差和大人们都不信,我一看要被打死了。”
“心想这样死不如一刀砍头利索点,我就认了。”
宋宁紧蹙眉头,赵熠的面色的也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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