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则是欣然喜悦;反观她却是立马愣了神,呆呆地看了看自己“施=暴”的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揪着手指欲言又止,最后懦懦地低下了头。
——这又是一个不曾在我面前出现过的安然。
从前她与我相处,总是多了些谨慎也多了一分距离,看似是将最妥帖美好的一面展现在我眼前,却也同时隔出了一道无形的藩篱,教我看不透她最真实的灵魂。
而就是刚才那个情不自禁的嗔怒,熟稔而亲切,一扫我们之间的隔阂,仿佛连带着那若有似无的迷障都消散一空。
我不自觉地笑了,随后轻轻地、悄悄地抚上了她放在腿上的手。
原只想握一握便放开,谁知她却忽的抓住了我的手掌,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求生的浮木——她的力道很大,我的手上并未留下印子,但她的手指却些微地泛白。
我疑惑地看去,她仍是低着头,却专注地看着我们的手掌,细长白净的手指寻到了我指间的缝隙,穿插而入,掌心相贴——我默许地张开五指,与她完成了十指相扣的动作。
这一刻,我什么都没有思考,只是凭着心意而动。
“萧医生,我们为什么不去w军区休整呢?”正在开车的卫初从后视镜投来目光,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暧昧气氛——我总觉得他有意无意看向我与安然十指交握的手,目光意味难明。
“我们为什么要去w军区休整呢?你的理由。”我把问题抛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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