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玛闻言收回了手中的法术，转向了至尊者柯尔凡，对魔古双后饱含愤怒与怨恨的目光视而不见。

魔古双后身后，数百名魔古人死了个七七八八，除了及时投降保住性命的哈飒克氏族族长冥谷子以外，克尔格西氏族的哈伊岩、格尔桑氏族的族长库乌艾，以及一些大大小小的统领级人物，全部战死当场。连素有武器大师之称，十分受到倚重的席恩也变成了一堆在闪电的高温中熔融到一起的焦黑碎石。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经此一战，魔古余孽元气大伤，再也不能恢复从前的实力了，即便能够逃走，魔古双后也会陷入无人可用的窘境。

“我们可以继续先前的谈话了，”安格玛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了至尊者柯尔凡的身上，“至尊者，你心里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在安格玛的注视下，至尊者柯尔凡显得非常不自在，因为那双眼睛仿佛拥有直指人心的异样魔力。他的双拳不由自主地握紧，又松开，最终深吸了一口气道：“第二个。”

安格玛开始审视这位螳螂妖英杰。

早在数月前，残阳关外的第一次见面，他就感受到了柯尔凡的独特。这位英杰给他的感觉，与印象中的大多数螳螂妖都不同，没有丝毫因疯狂信仰而陷入盲目的感觉，反而更像是一位智者。随后的几次偶遇，也进一步加深了这种观感。

他终将带走亚煞极之心，封印其传承自虚空领域的黑暗本质。他常常想，要是亚煞极之心不复存在了，曾经作为上古之神亚煞极忠诚追随者的螳螂妖，又能否展现出如北方蛛魔一般的蜕变，摆脱信仰的束缚，真正变成一个以自身存续为根本的自由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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