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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重病,险些丧命。
这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得出的诊断,她自嘲的轻笑,就像现代的病危通知书,领了多少次通知?
重要的是——人还没死。
他的拜帖撕碎扔在床边,不看。
他也不像以前那样翻窗来看她,她也不失落,无所谓。
此时抬手摸摸额头,高烧未褪,她有些怅然。
期间她名义上的爹来看过几次,都只是叹息?
孟府的拜帖来了又来,她仔细的收捡压平,铺在桌上,落了尘。
一屋子萧瑟秋凉,窗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她披起衣袍坐到床边,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府门外马车来来往往?有淡紫色曼陀罗暗纹马车驶过?
不做停留。
她但笑,不语。
何处秋凉何处萧瑟,相由心生,无可怨尤。
“尘惘大师,何为放下?如何放下?”
高僧双手合十,呼一句佛号,声音飘渺——
“离开,便是放下。”
她嘲讽一笑,离开,说来简单,可以有很多种——
而她?
似乎最接近最不想接近的那种。
这厢正出着神,身后,却有一声惊呼响起?往日听来分外呱噪,如今,却成了若然寂静中唯一一抹鲜明。
“小姐,你怎么又起来了?”
鹂儿放下水盆,急急走过来将她拉到床上坐下,微嗔道——
“你要多休息休息,怎的突然又病了?之前不都是好好地?真是不懂。”
她浅笑,看了看右手再次裹起的层层纱布,浸透淡淡的药味,她蹙了蹙眉,闻着不大舒服,躺下,任鹂儿为她掖上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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