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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景煌张了张嘴,想要问个明白,奈何赖笙歌压根没有要继续理她的意思。无奈之下,她只得靠在一侧的树干处小憩。看样子,事情严重了。
也不知父亲,如今怎样?
一封家书,只道家父病重,速归,并无言及其他,到底是何用意?
不过现在有伤在身,养精蓄锐,才是她最迫切要做的事情。
天亮的时候,赖笙歌睁开眼,乍见身边没了兰景煌的踪迹,先是仲怔了片刻,随即恢复了最初的淡漠。
起身,见篝火燃尽,才算放了心。
劫数难逃。明知是她的劫,他还是不肯死心,偏要去京城看一看。若然像千成所说,劫数该由千寻与楼止自己化解,自种因自食果,也不过是虚梦一场。
轻叹一声,背起一侧的焦尾琴,缓步朝着林子外头走去。
马蹄声慢慢吞吞而来,及至他的跟前停驻。
赖笙歌抬头,却是蹙起了自己的眉头。
昨儿个夜里的巾帼女子,成了今日马背上的清秀俏佳人。一袭黑色的罗裙,衬着她精致的五官,越显凌厉之气。
翻身下马,兰景煌牵马走到他跟前。扬唇一笑,“怎么,觉得很惊讶?你不是知道我是女子吗?既然身为男儿的兰景煌回京是要命的。那么女子呢?小女子会否逃过一劫?”
不可否认,她如同开在暗夜里的玫瑰。分明一身的刺,却骨骼清奇。越显迷人。
飒飒英姿不减,眉目如画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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