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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能等到下一次见赵弈仑,就进了医院。
是在去L区的路上,那辆车直冲我疾驰而来的时候,车上的小流氓甚至还在吹着口哨,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被恐惧支配着,只能那么呆在那里。我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是前进还是后退,大脑在死亡的威胁下变得一片空白。
明明那一瞬间那么短,我却觉得就像度过了人生的几十年,所有在记忆深处模糊的片段一一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母亲离开时含着泪的笑脸,父亲下岗时拿着的燃尽的烟卷,爷爷在盛夏卖爆米花滴到腰间的汗水,奶奶因为做活儿而日渐粗糙的双手,小六陪我第一次吃火锅时偷拿的家里的钱,还有夹在积灰的相册里的全家福.......
最后是赵弈仑撑着下巴,给我发考试加油的样子。
我摔了下去,马路的另一侧没有护栏,我不知道那里到底有多深,唯一的感觉就是害怕,害怕我会离开,离开我所讨厌的一切。
站在我为自己制造的死亡临界点,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就跟八岁的时候做阑尾手术一样,梦里有什么我一点儿都记不得了。
醒来的时候,小六坐在我的床边,他的手里攥着那个天线拉的老长的耳机,一脸的埋怨,“你说你没事儿去那种鬼地方干什么?”
“怎么找到我的,离这儿那么远。”我盯着打了石膏的腿,没死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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