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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心月挟着吉娜在湖面上疾掠而过,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神色仍是冷冰冰的,毫不动容,竟如这伤势根本不在她身上一般,连血迹都不擦。鲜血不断从她眉间额上的伤口处涌出,将大半个脸都遮住了,看上去就如同夜魔罗刹。
吉娜仍在大声痛哭不止,仿佛天下其余的事情,都不在她心中了。
疾行中楼心月忽然一个踉跄,一口鲜血喷出,嗵的一声掉在水中,就此动也不动。一只手却还是紧紧抓住吉娜,把她也拖得直往下坠去,
吉娜呛了好几口水,哭也哭不出来,只得赶紧用足力气手脚并用地往上游,终于挣扎着浮出水面,大大喘了口气。再看楼心月时,却见她银牙紧咬,面如淡金,已经连气都没有了。
吉娜这一惊非同小可,只有暂时放下自己的儿女情长,拉着她奋力向附近的一个浅滩游去。
一到滩上,吉娜来不及喘口气,赶紧摇晃了楼心月几下,只见她身体僵硬,就如同木头一般,什么动静都没有。
吉娜哽咽道:“你怎么了?你虽然要杀我,但我也没怪你啊!你要我的令牌,我也给你了,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呢?”虽然她也十六岁了,但如此近距离地迎接一个人的死亡,在她来说实属首次,心中也不知为什么,觉得非常可怕。
吉娜想起以前家里养的一只小鸡也是这个样子,姆妈拿针扎了它的脚几下就好了,不禁升起了一线希望,赶紧满身找起针来。但她身上是不可能有针的,楼心月身上似乎也不太可能有,找了半天,吉娜失望得又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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