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酥还是不禁愣了一下,男子神态之中,有几分女君的傲气,而那张俊秀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却是像极了辩机公子,阮酥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辩机公子年轻时的风采。
阮酥想起此前女君与她提过的事,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女君在四十余岁上,曾冒着生命危险,给辩机公子诞下的一个儿子,也是她唯一的儿子,辩机唯一的后人,澄王景轩。因生产时女君年岁已高,是以澄王的年纪,比自己的侄女泽琦帝姬、凌贺帝姬年纪还小上几岁。
毕竟是辩机亲自教习,他与东篱这些低眉顺眼的男子截然不同,浑身皆是潇洒英气,他的目光扫过阮酥,也是微微一凝,他虽然生在女尊男卑的东篱,但深受中原文化熏陶,十分不喜东篱霸道跋扈的女子,第一次见到传说中温婉如水,楚楚可怜的中原女子,心中不由一动,但他很快移开目光,向女君一拜,目中沉痛。
“母皇,儿臣来迟了……”
女君见了自己与辩机的骨肉,失去挚爱的痛楚重新被勾了起来,但她始终要以大局为重,抬手命他起来。
“回来便好,东海的流寇驱逐得如何了?”
辩机逝世时,澄王正奉命在东海驱逐海盗,刚旗开得胜准备凯旋,父亲逝世的噩耗便传到了军中,他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还是没有来得及替辩机送葬。
澄王的目光冷冷扫过西凉使臣,此次追击流寇,他顺藤摸瓜,调查到那些贼人的背后竟有西凉势力支持,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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