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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景深的病房里混迹了一整天,直到傍晚四五点,有医生来给墨景深打消炎针,季暖才回自己的病房里。
在美国这边的医院,并不提倡打针,但墨景深刚的背和头部的伤深及皮肉,又刚刚动过手术,需要持续消炎以免感染,所以必须打两瓶点滴,只不过这点滴的速度比国内就慢许多了,据说是这样会减少药性破坏人体抵抗力的可能性。
等了一个多小时,一瓶药连三分之一还没滴完,季暖干脆就没再过去,直接在病房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并且是被手机“叮”的一声短信提示音惊醒的。
估计是不在墨景深身边睡的话真的会做噩梦,她刚才就又梦见一片血腥,只是这回在血腥里受伤的不是墨景深,而是变成了她自己。
季暖猛地睁开眼,坐起身,病房里安静漆黑,她转眼看见床边的手机屏幕在亮着,立即拿起手机查看,平时也就夏甜和小八喜欢在不忙的时候给她发短信,她还以为又是海城那边的工作室有什么事需要通知她。
但发件人并不是她熟悉的号码,而是一串异地号。
她收到的也不是短信,而是照片。
季暖迟疑的盯着那几张照片,伸过手指将照片点开加载放大。
照片有三张。
第一张是洛杉矶著名的比弗利山庄,在一排排个性鲜明的欧式建筑下停放着一辆黑色的限辆款保时捷,男人打开车门不知是在将什么东西扔回车里,年轻的女人站在他身边,耐心等待的同时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背上,形成了一个无意中依偎在男人背后的姿势,照片就是将这一幕抓拍了下来,定格在靠的最近的一瞬间,看起来甜蜜感仿佛都要溢出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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