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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随意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撕扯着她往下坠去。她整个人被黑暗包裹着,这黑暗是冷的,激得她落下一滴泪来。她忽然想到,自己找不到凌虚观,找不到家了。
她感觉到头晕,连眼皮也睁不开。她宁可自己一直这么晕下去,仿佛这样就永远不会醒来一样。如果醒来了,她抬头就会看到树丛在头顶上的影子,再从满是泥土和草屑的地上爬起来,徒劳地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凌虚观的位置。也许她会遇到上山的樵夫,或者是一头熊。
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一个人了。
可是耳边却有一个人在哭,她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啜泣声……连哭丧的都来了吗?哪里来的人会给自己收尸呢?那么黑白无常也来了?他们还是一个嬉皮笑脸,一个不苟言笑吗?
她的眼皮轻颤了颤,终于醒了。她很想知道那个在哭的人是谁,于是轻轻地转过头去。
这个人有点眼熟,她有些费力地张开了嘴巴,发出了及其沙哑的声音,这声音把她自己也吓一跳:“师父,你也死了吗?”
她又把头转了回去,自言自语地叹道:“原来我在做梦。”
“不是的,不是的!”道长见他醒了,急忙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等他颤抖着说出下一句话,云随意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已经发了多久的烧,要是平常的孩子,这么久的高烧足以把人给烧坏了。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回到了现在,只是全身上下已经完全没有了人形。容与把她抱进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在抱一具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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