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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来说,正常流程是交钱取药,可是显然目前情况根本不允许我们出了这个门。外面的感染者们还时不时的锤打两下处置室的门,根本没有机会去取麻药的。
我本想点上一根烟冷静一下,却不料被美琪很轻巧的从我嘴边抢了过去。
“大哥你是不是疯了,怎么着也得缝完再抽吧?”
我苦着个脸,只好颤颤巍巍的爬上手术床趴下,双臂支撑着床板,咬紧牙关等待着缝合手术。要是我能亲眼目睹还好,但是伤到了后脑勺,我是没法看见的,这种看不见的才是最要命的,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手术针什么时候会扎到我的头上。
缝合之前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剃头,清理伤口消毒等等,光是这些“前戏”就要了我老命了,可我偏偏不能动也不能吭声,要是只有大斌一个人看着也就算了,关键是美琪还在旁边站着呢,我也不能跌了份儿,只能是牙咬得嘎嘣响,冷汗不停的往下流。
终于,缝合开始了,从下往上缝。大夫像是在缝合两块分离的破抹布一样,手法及其老练。整个房间非常安静,除了我脑后不时传来肉线拉扯的咔咔声。现在的感觉真是说不上来,说不疼是不可能的,不过我现在的确已经疼的麻了。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不是吓的,可能是碰到哪根神经了,根本就控制不住。我可不是关二爷,刮骨疗毒还不耽误下棋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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