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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放下心来,倒也相安无事。
初时谢离还向秋白问字,想起叶千千所留竹简,便道学文无用,要学就学天下无敌的武功,不再求教。秋白道竹简上还言亦不从武,谢离只道那是妈妈不欲复仇,他此时重恨在身,学武只为报仇。秋白道学文并非必如方孝孺一般,况于学武也大有裨益,凡武之大成者,亦必文之佼佼。谢离将信将疑,无奈实觉文字甚为有趣,又问个不停。秋白又趁机将他向那少康、田横、鹏举、宋瑞之举引领,道父母之仇实为家恨,而那方孝孺之仇则是国仇含着家恨,不可相提并论。
谢离实辩不过秋白,便道:“姊姊,你说的我都知道啦。那也得分个先后罢,若家恨都平不了,何谈国仇?”秋白道:“离儿明白即可,也不是令你即时便行,只要你藏之于心,时时不忘此节,日后自可寻机而为之。”谢离道:“你倒似个教书的先生,我只是你的乖学生,不过净是些杀头坐牢的大道理。”秋白莞尔一笑,说道:“以前都是只言片语的,从不连贯,今日来个通篇,日后倘若离儿也能舞文弄墨,就自这篇起罢。你跟我念,‘余囚北庭,坐一土室。室广八尺,深可四寻……’”谢离道:“这不是你方才说的文丞相《正气歌》么。”就跟着念起来。
不几遍,谢离已自记牢,正要秋白详解,忽听见车伕道:“二位客官,云梦到了。”拨开车帘,见是一处人旺之地。又听那车伕道:“客官,只能送到这里,若要再雇脚力,可在这镇上再寻一处驿站。”二人听言下马车,付脚程,便又沿街向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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