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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散去,扬州湖畔一片寂静,宛若铺上了一张白雪地毯,树梢上时不时会抖落些稀疏雪花。江南的雪相比长安而言显得要柔软许多,而长安的雪相比北冥而言,有少了几分寒冬的威严,正所谓江湖之大各有千秋。
寂静的夜下,一位身着单薄衣衫的男子轻轻推开了一扇陈旧的木门,白雪缓缓抖落而下,洒在了他的衣衫和头发上。在他的身后,背着一柄没有剑的剑鞘。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根滴血般通红的糖葫芦。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一座小房屋和一口枯井,还有房檐左侧的一颗树木。男子直径走到那树下,留下了一道孤单的脚印。
十年了,他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人走茶凉,寒风清冷。
他高举手掌,轻轻地擦拭去上边的寒霜,只见在粗大的树干上,依稀还能瞧见那刻着的两个字:半月,赵茹雪。
“二狗子……二狗子……”
男子的耳畔,不知何时忽然传来那熟悉的童音。
“我叫二狗子,这是我爹娘给我取的名字。”
“师父,我爹娘他们都去了哪里?”
“师父,我想吃糖葫芦……”
嘎吱……
门板推开,房屋内迎面扑来些许寒气,夹带着陈旧的气息。屋子里又黑又冷,摆放着一张四方木桌,一大一小两张床,一件织了一半的毛衣安静地躺在大床上边,毛衣的下边,还压着一柄短小的桃木剑
他直径走到大床前坐下,手有些颤抖的抚摸着那半成品毛衣,不知不觉竟打了个哆嗦。不知过了多久,他提起手上抓着的糖葫芦,张嘴咬了一大口,很冷,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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