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地想问些什么,突然被姜寨外面的人声鼎沸震住了心神。
“这么多人该不会是为了迎接我们的吧?”阿桑眨着眼睛问道。
“怎么可能。”季秀静静地摇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为了迎接南离君。”
南离是整个稷下川最年轻的白衣祭司,也是青年男女们心目中不可替代的至高偶像。他整日里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尤善弹奏五弦琴,相传弹奏之时,游鱼沉水,百鸟忘鸣。
他这样的资质人品,暗中爱慕的人自是极多,据说自三年前他举行过成年祭之后,前往他家提亲的女子络绎不绝,把他家门前的青草地都踩平了,硬生生踩出一条黄土道来。然而南离至今还未曾婚配,据说连孟春舞会也不曾参加过。
“像南离君这样的男子,想来眼光自是极高,等闲女子不入他眼。据说两年前姜寨少主荷露曾经请她母亲姜姬大人亲往提亲,仍然无情遭拒,这才退而求其次,求娶了现在的夫君青叶。”南离君的传闻极多,季秀件件如数家珍,不过他此时这般说,其中自有深意。
但是这番深意却是无人领情。季秀话音既落,回头观察阿桑脸色的时候,见她的眼睛早就直勾勾地朝着舞会高台上那玄衣羽冠的俊秀男子望过去了,不觉暗中叹了一口气。
整个稷下川的人都知道,住在姜寨外破茅草屋中的姑娘阿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但是季秀却清楚,阿桑固然有些浑然天成的赤子之心,行事间天真浪漫,多有出格之处,却不代表着她对夫君毫无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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