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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的一场强者之战,以金色狻猊败退落下帷幕。
金色狻猊拖着伤躯,步履蹒跚,沿着湖畔渐渐远去。在战败耻辱和身体创伤共同作用下,这只金色狻猊的气息显得有些躁动,消沉中透着暴虐,这股气息显然让附近异兽感到不安,唯恐不小心成为迁怒对象,一时间没有谁敢到湖边饮水。
谁都不敢现身,这个小湖便显得分外宁静。
益州境内另一个宁静的湖畔,坐满着几间茅庐。
茅庐简陋,低矮的篱笆却显得很新,篱笆围着的小院中种着几种青菜,还有一篷翠竹,竹影下有石桌石凳。一名中年文士坐在凳上,捧一卷竹简,看得津津有味,浑然忘记了石桌上热茶已渐渐失去温度。
中年文士显然是一位隐士。
一辆马车由远而近,停在小院外。
中年文士转头,望见马车上的州府标志,当没有看见一般,继续看书。
张肃走出马车,见中年文士浑然没有迎客的意思,面上也有几分无奈。但张肃也不生气,一声不吭地行到篱笆前,默默凝望。
两个人隔着篱笆,谁都没有出声。
良久。
“牛不喝水,按住头有用么?”
中年文士将手中竹简轻轻放下,叹道:“君矫知我心意,何必强人所难。”
“文表才学著于州里,学问渊博,见多识广,乃中原王景兴之类人物,若能为州府所用,前途不可限量。结庐隐居,安贫乐道,怡然自乐,却终究荒废了胸中才华,慰为可惜。”张肃目光深沉,恳切道:“你我相交多年,文表,我很清楚,你最初的志向并不是隐居避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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